回想 2 月的時候,我和 200 多個同事一起焦急地坐在 NVIDIA 的員工餐廳裡,大螢幕上正播放著超級盃賽事。我們聚在這裡並不是為了看比賽,而比賽也不是我們焦躁的原因。
那個星期日,我們正在等待一批新型矽晶片從台灣送達 SFO,也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舊金山國際機場。等晶片送到,我們長達 22 天的開發工作就正式開始,必須趕在 2 月 25 日的行動通訊大展 (MWC) 之前,打造出極致行動處理器。
解構 Grey
每個偉大的微處理器背後都有一支偉大的團隊。不過,多數人都不清楚這支團隊有多麼龐大,必須經歷多少個月的殫思竭慮,投入多少慢工細活,才能將一塊矽晶片變成有用的產品。
我們根本無心關注超級盃。
早在我們製造合作夥伴 TSMC 生產出第一批晶片之前,數百名 NVIDIA 軟硬體工程師就已經致力於設計 Tegra 4i (代號「Grey」),這是我們第一款整合式行動處理器。
超高風險: 這是我們第一款內建數據機的產品,而且不是普通的數據機。這是我們在 2011 年年中併購 Icera 後,取得的可程式「軟體數據機」技術,有了這項技術,就能將次世代無線網路引進主流智慧型手機市場。
在這個整合新取得軟硬體可能需要好幾年的產業中,我們在 Tegra 4i 上只花了 20 個月,就將 Icera 技術整合至 Tegra。
每個時脈週期都舉足輕重。
修成正果
製造先進半導體,並不是一件外包給遙遠工廠,然後置之不理的工作。順利的製造過程並非倚靠機運,而是仰賴工程師多年的規劃。這是個環環相扣的精密過程,涉及好幾百名工程師,他們不只要進行新零件的初步設計工作,同時還要在製造商生產的零件送達後,費盡千辛萬苦,將這些設計化成有用的產品。我們把這個過程稱為「培育」。
就像許多同事一樣,我打算放棄睡眠、休閒時間和週末,不眠不休地工作,將 Tegra 4i 化成我們可以在 MWC 發表的產品。將原本需要好幾個月的工作壓縮到在三週左右完成,絕對是項必須挑戰自我的艱鉅任務。我們的首要目標相當明確: 只要第一批零件出現在實驗室,我們便會將一場重要的體育賽事拋諸腦後。
培育是個浩大工程。本公司有 120 多名工程師為了 Tegra 4i,從世界各地飛來聖塔克拉拉總部。每個人都有一大堆工作要做,以便確保我們新推出的 Tegra 晶片得以完美無缺地運作;每項功能都經過測試;每個元件都測試至其絕對極限,以確保不管使用者打算將 Tegra 用於何種用途,Tegra 都能準確運作。
我們不只安排培育的行程表,也同時設定目標以提升績效。如果順利完成工作,就能省下寶貴時間,提早向世人展現所有人的工作成果。我們發現 Tegra 的運作速度,經常比先前預估速度還快。因此,當我們終於擁有第一套硬體時,我們努力讓設計徹底發揮其潛能。
培育是眾人努力的成果。
成為焦點
時間拉回第一晚,興奮之情瀰漫整個實驗室。成功驅動越來越多晶片。顯示器一小時內就顯示畫面;系統記憶體團隊努力微調穩定性設定;同時觸控螢幕依輸入產生變化。
幾個小時後,Android 的基礎核心系統 Linux 首次開機。隔天早上,Android 開始運作。幾小時後,我們的第一款整合式軟體數據機傳送簡訊給本公司執行長。一天將近 24 小時不斷輪班工作,將好幾週的工作量集中在幾小時內完成。
讓 Tegra 4i 及時在 MWC 登場的夢想開始成為焦點,不過還有很多工作要做。我們的系統工程團隊與製造團隊日以繼夜地工作,以便打造出足夠的「Phoenix」參考手機數量,展示運作中的處理器。軟體團隊日復一日努力啟用新功能。硬體團隊則持續將一切調整到盡善盡美。
工程師全天工作,以備妥手機。
總括上述所有努力,終於研發出我們極為自豪的產品。我們的設計團隊趕在開始製造前一刻,完成建立產品的偉業。藉由 Tegra 4i,再再顯示我們的培育團隊是業界最優秀的團隊。
MWC 開幕時,我們已做好準備,不是放在展示櫃中、不斷播放宣傳片的模型手機,而是可讓大眾和媒體親手操作的實體手機。從第一架飛機降落在舊金山起,歷經驚人的 22 天後,我們成功向世人展現我們的心血結晶。